兵前来救我？”
两个月后，我在与西夜大单于沐浴之时，用一把匕首刺入了他的小腹。
鲜血将浴池的水染得鲜红。
大单于几日后便归了天，西夜国大乱。
皇后董氏扶持幼子继位，大权最终落于国舅董汜之手。
董汜却没有杀我。
他不知从何处，知道了镇北军大将宋玉对长公主情根深种，意欲以我为诱饵，引宋玉前来，将他伏杀于城内。
董汜给我灌了一碗毒酒，关在地牢中，每日严刑逼我给宋玉写信。
我却宁死不从。
最终，董汜无奈，只好将一件沾染着我鲜血的中衣送到了镇北军。
我趴在地上，虚弱地笑了笑。
“别费事了，宋玉不会来的。”
他果然没有来。
一个月、两个月……一年、两年……在无数个黑夜，我一个人在地牢，忍受着毒发的痛苦，总会想起宋玉捧着我的脸。
他温柔地对我说，“别哭，我会心疼的。”
直到第三年，宋玉再出现在我的面前，眼神中满是慌乱。
可是这一次，我不会哭了。
我想让他也尝一尝，被人当做替身的滋味。
再次睁开眼睛时，我已身处宋府中，不过我认出，这并不是我原来住的主屋，而是一处偏宅。
我身上穿着干净的中衣，盖着柔软的锦被。
宋玉坐在我床前，眼中又惊又喜，眼底还隐隐现出淤青。
“阿离，你醒了。”
他无比小心地将我扶起，靠在软垫上，手中端过一碗药。
“来，我先喂你吃药。”
我睁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，懵懂地看着他，并不说话。
他喂一勺，我就乖巧地喝一勺。
直到一碗药见了底，他俯下身，用手帕擦拭着我的嘴角。
“阿离，你受苦了。
从今以后，我会好好照顾你的。”
我看着他，莞尔一笑。
“我并不觉得苦，为了给宋墨哥哥报仇，阿离愿意付出一切。”
宋玉的神色蓦然一变。
“你说什么？
给宋墨报仇！”
“所以……你替嫁到西夜，杀死了大单于，都是为了给宋墨报仇！”
宋玉面色铁青，目光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。
我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。
“宋墨哥哥，你为什么这么生气？”
“江离，你看清楚！
我不是你的宋墨哥哥，我是宋玉。”
他双手扶住我的肩膀，目眦欲裂。
“宋玉？”
我瞳孔骤然放大，身体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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